本书收录的《浮生六记》以及冒襄《影梅庵忆语》、陈裴之《香畹楼
本书收录的《浮生六记》以及冒襄《影梅庵忆语》、陈裴之《香畹楼忆语》、蒋坦《秋灯琐忆》都属明清忆语体散文。一代国学大师王国维在《宋元戏曲考》提出:“凡一代有一代之文学,楚之骚,汉之赋,六代之骈语,唐之诗,宋之词,元之曲,皆所谓一代之文学,而后世莫能继焉者也。”到了独抒性灵的明中后期,小品文甚为可观,成为明清一代之文学。
忆语体散文在小品中可谓独树一帜,它以我国古代文学作品因囿于礼教之故而绝少涉及的男女情爱为主题,作者通过追忆与其妻(妾)之间感情生活、日常琐事、游历记趣等来表达对美好爱情的礼赞,抒发对亡妻(妾)的怀念,蕴涵着对自我价值的追求和认可。文章不拘格套,独抒性灵,深入灵魂深处地对自我内心情感进行解剖,透露出了作者强烈的主体抒情意识,在内容上对婚后闺阁情趣细腻真挚的描绘及对婚前爱情大胆直接的表露在文学史上都极为罕见。正如文学鸿篇巨制《红楼梦》作者曹雪芹对女性毫不吝啬的赞美一样,忆语文人们对追忆对象也是赞赏有加,叹服不已,对女性的文学创作和才情进行了充分的肯定,用自然的笔调塑造出理想的女性伴侣形象,体现出了独特的女性关注意识。从文学发展的角度看,忆语体散文既是明清文学中的一种特殊文体,又是明清文学发展的一个侧面,它一定程度地反映了当时士人的生活风貌、文学思潮的变迁,以及封建社会末期婚姻家庭状况,具有独特的文学价值。
沈复的《浮生六记》无疑是忆语体散文的巅峰之作,也一直被后人所津津乐道。“两脚踏中西文化,一心评宇宙文章”的颇有些西派作风的林语堂先生说它塑造了一个中国文学及中国历史上(因为确有其人)一个最可爱的女人;红学大家俞平伯少时便觉得此书“可爱”,后审视它可爱之处就在于“俨如一块纯美的水晶,只见明莹,不见衬露明莹的颜色;只见精微,不见制作精微的痕迹”。别具慧眼的陈寅恪指出:“吾国文学,自来以礼法顾忌之故,不敢多言男女间关系,而于正式男女关系如夫妇者,尤少涉及。盖闺房燕昵之情意,家庭迷盐之琐屑,大抵不列于篇章,惟以笼统之词,概括言之而已。此后来沈三白《浮生六记》之《闺房记乐》,所以为例外创作。”此书被一版再版,还被翻译成多种文字,也曾被舞台剧、电影所演绎,最近的一个版本便是北京京剧院创作的小剧场京剧,颇受年轻观众喜爱。
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中说:“幸福的家庭往往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本书里的四对夫妻,沈三白与芸娘、冒辟疆与董小宛、陈小云与紫姬、蒋坦与秋芙他们都是琴瑟和谐的恩爱夫妻。他们的幸福婚姻生活有很多相似之处,我们通过品读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或许也能够找到通往幸福婚姻生活的途径。
前言
浮生六记
影梅庵忆语
香畹楼忆语
秋灯琐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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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六记
[清] 沈复
余生乾隆癸未冬十一月二十有二日,正值太平盛世,且在衣冠之家,居苏州沧浪亭畔,天之厚我,可谓至矣。东坡云:“事如春梦了无痕”,苟不记之笔墨,未免有辜彼苍之厚。因思《关雎》冠《三百篇》之首,故列夫妇于首卷,余以次递及焉。所愧少年失学,稍识之无,不过记其实情实事而已。若必考订其文法,是责明于垢鉴矣。
余幼聘金沙于氏,八龄而夭;娶陈氏。陈名芸,字淑珍,舅氏心余先生女也。生而颖慧,学语时,口授《琵琶行》,即能成诵。四龄失怙,母金氏,弟克昌,家徒壁立。芸既长,娴女红,三口仰其十指供给,克昌从师修脯无缺。一日,于书簏中得《琵琶行》,挨字而认,始识字。刺绣之暇,渐通吟咏,有“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之句。
余年十三,随母归宁,两小无嫌,得见所作,虽叹其才思隽秀,窃恐其福泽不深,然心注不能释,告母曰:“若为儿择妇,非淑姊不娶。”母亦爱其柔和,即脱金约指缔姻焉。此乾隆乙未七月十六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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